而陈右豪目前担任《联合报》桃园记者,《壹苹新闻网》连系陈右豪,但他手机没接、LINE也未读未回。据了解,陈右豪去年加入参选基隆市长的立委蔡适应竞选团队,蔡适应参选失利后转到《联合报》,主跑桃园市政新闻,最近调派平镇、龙潭线。同业们指出,陈右豪平时采访工作还算认真,尤其对于政治时事相当敏感,经常在采访过程中不时提出犀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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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脸书全文:

#让我为自己勇敢一次

我知道此时此刻,民进党承受不起再有第二个受害者出现,任何的受害事件,都会被上升为政治炒作,进而攻击这个我深爱、且投入一切热情服务的党。

但是,对不起,我真的撑不住了。不论是看了影剧,或是看到其他党工的求救信,真的觉得好累、好痛。

事件加害者,就是我当时的部门同仁陈右豪,还有我的主管,时任青年部主任蔡沐霖。他不仅没有接住我,更狠狠地把我踹到无底深渊,直到现在,我仍无法拾起完整的自己。拖著支离破碎的身躯,我已心死离开政治工作。

陈是主任最重视的下属,也是他竞选立委时的办公室主任。他因追求我不成,进而恼羞,后来与主任联手把我逼走。那段过程,是我人生最黑暗、最可怕的噩梦。

#回顾事件经过

起先我和陈处的不错、共事融洽,回到家他会私讯我闲聊,我们一直以好朋友身份互动。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早有稳定交往数年的对象,且我从不隐藏,陈也清楚。

让我感到不对劲的,是他开始有些进一步的举动;例如没问过就帮我买早餐、或是叫计程车到我家楼下,要求我陪他去喝酒。且传讯息频率越来越密集,常深夜打电话给我。

不只讯息、电话,他常在各种饭局喝醉时,会对我搂腰、摸屁股、玩头发、偷亲脸颊。我每次都明确的拒绝,但他没有因此收敛,这些事情都让我难受到好想死,但还是必须故作微笑的说,你不要这样。

我真的希望,不要这样。

最令我恐惧的,是有两次部门到外县市出差,必须在外过夜时。

那次餐会结束,我在餐厅外与志工们聊天时,陈跑来要求我要回饭店,我向他说:「我已经下班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他直接对我大吼:『妳给我上车!』

当时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害怕」,我向其他在场的年轻学生们说:「各位没事!大家继续聊,我来处理,没事没事!」,就跟著他上计程车回到住宿处。

回去后,陈跑来我的门前按电铃,借故说他的钱包放在我背包,他要进来拿。那一整晚,他都用这个理由想进入我房间,但事实上,他的钱包根本不在我这里。

我非常明确的表达,我需要休息,请他离开。他不顾我的拒绝,疯狂按电铃、敲门、踹门。当下我感到无比的害怕跟恐惧,但我知道,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开门。直到其他同仁来把他带走,才结束这场闹剧。

还有一次,他房间在我隔壁,我听到他与其他人通电话的内容,于是我好意的出声相劝,说隔音很差,你聊天要留意一点。他马上跑来敲门,问我听到什么,说他要跟我解释事情。我开了门,他把我房卡抽掉,叫我去他房间谈。另外,他还曾在饭店监视顾著我的门、不让我走出房门,形同软禁。

诸如此类的经验,我实在不堪其扰。我决定向主任申诉,面谈一开始,主任告诉我:「他每天送妳早餐已经是很严重的事了!」

我心想,太好了,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抱著信任继续告诉主任:「我已告诉陈,请他与我保持距离,我觉得很不舒服。」

没想到,主任听完后却又表示:「不是啊!妳给人家烧到整懒趴火,还关门说要保持距离,谁不把这个门撞开」、「雄性动物追求异性不成,总会被伤自尊嘛,妳要多体谅」,反过来检讨我。

#接下来就是每日遭受职场霸凌

主任的态度大转变,开始针对我,他处处对我的计划书、工作借故刁难、嘲笑、威吓。

主任除隐蔽性平事件,也包庇陈,甚至以这件事影响部门气氛,逼我要跟陈道歉。他给我三个选项,一是调到其他部门,二是用党内规处理(资遣)我,三是要我跟陈道歉。

#我道歉了

我们约的地点是在中华路钱柜,我一到场,看到陈拿著Bar、翘二郎腿,一副气势凌人。陪我去的党工行前告诉我,既准备要道歉,那我就应接受他会是上位者的姿态,所以我早有预料。

我记得陈说出口的事情,无论是否与我有关、是否是事实,我都一一道歉,他开始嘲讽我:「一开始就跟妳说,妳这个人就是不受教!」,我卑微的回应:『对不起,我不应该。」

当结束时,我松了一口气。但放松的瞬间,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头昏脑胀,我颤颤巍巍的起身后离开场地,没想到…在外要按电梯时,突然眼前一片黑,嗯!我倒下了。

倒下后,感受到一股黑影袭来、身体被触碰,是陈面对面抱著我。他还自豪的对旁边党工说:「有人昏倒就是要这样抱!」我全身无力,面对整个身体腰间被陈男搂著,我真的很想大声尖叫,但我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当身体渐渐有知觉时,我真的觉得我全身都脏透了。

#道歉后我的日子并没有更好过

主任不时在工作群对我冷讽,甚至用脏话出言辱骂,骂我:「干」、「妳很机掰」,也曾当众羞辱我没脑子。我那时患上忧郁症,需服身心科药物才能苟延过活。所以我也有错,因必须服用药物、精神不济,工作时有恍惚,容易被责备。但我受到的惩罚真的合乎比例吗?

主任更对我加诸严厉的羞辱酷刑,例如:架空我的业务,擅自在青年部发布人事命令,要我担任部门内其他党工的助理,也就是「助理的助理」,要求大家请我影印、扫描、做杂工,不做就照党内规处理我。

有次他更气著把我拎到我前主管新闻部主任的办公室,扔下各种文件、党内规,要她把我带走,说他不想看到我。当时我因药物作用,根本浑身无力、连站都快站不稳。

各种言行霸凌,不计其数。我知道他想以此逼迫我离职,而我身心状态已到达极限,实在承受不住欺辱。我下定决心要『辞职』,返回家乡静养。

那天我交接完资料,午休时等待跟同事去买午餐,边庆幸我终于要从这个工作解脱。

下一秒,我眼前又一片黑。啪的一声!我就直接在党中央10楼昏倒。我听得到大家呼喊的声音,但我全身无力,连张口说话都无法。党部叫了救护车,把我载到台大医院急诊。

我就在民进党的中央党部,因遭受职场霸凌而昏倒。可能连电影都不敢这么演,但这一切都如实发生。

我事后得知,这消息也惊动到高层,但后来,也没有任何下文。

这件事想必不是秘密,许多政治工作者们多少耳闻。但很遗憾,从我受害至今,从未获得应有的对待与说明。

我想过要投诉吗?我有,但我很担心伤害党、连累到我党工朋友的政治生涯,甚至会自我怀疑:「开性平会有效吗?会不会变成罗生门?年轻党工要为我作证吗?他们还有很长政治路要走,要因为我断了他们的路?」

每次想完后,我就作罢放弃,仍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过活。

我离开了政治圈,但是几年过去了,每每有任何相关政治性平事件,无论是新闻、影集、文章,我都感到很难受、很痛很痛。我不断反问自己:「为什么妳不敢?」、「为什么妳毫无作为?」、「妳真心爱妳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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