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院判决指出,刘彩萱、刘若琳姊妹均为专业保母,明知剀剀为未满2岁幼童,自2023年9月4日起至同年12月23日晚间10时许止,接续在刘彩萱居家托育地及住处、刘若琳住处,先由刘若琳以不详方式刮伤剀剀颈部,再由刘彩萱以徒手、持物品殴打、捏拉剀剀耳朵、自剀剀身后推倒撞地等方式伤害剀剀,另以毛巾捆绑、口罩蒙眼方式限制其行动自由,同时拍照传送给刘若琳,并命剀剀裸体仅穿尿布罚站、冷水洗澡、在厕所内灌食不足每日营养需求的隔夜菜等方式凌虐剀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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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认定,刘彩萱、刘若琳还捆绑剀剀后置入桶内、不得变换姿势以裸体仅穿尿布躺卧在地上等方式凌虐及限制剀剀自由,此外,姊妹俩见剀剀日益瘦弱且有外伤,也没积极带往诊所或医院就医治疗,最终致剀剀营养不良而身体日渐衰弱,全身至少42处虐待性伤势伴随忧郁症,直到2023年12月24日凌晨因低血容性休克而死亡。

剀剀案今天宣判,声援剀剀的战士们准备他的遗像及「恶魔保母下地狱」等标语放在北院宝庆院区大门前。张钦摄
剀剀案今天宣判,声援剀剀的战士们准备他的遗像及「恶魔保母下地狱」等标语放在北院宝庆院区大门前。张钦摄

国民法官庭并列出刘彩萱、刘若琳犯行三大理由,分别如下:

一、依检察官提出的各项书证、物证,并参酌鉴定人报告内容及证人证词后,认定剀剀伤势及忧郁病症,确为遭刘彩萱捆绑、罚站等方式限制行动自由及凌虐、殴打所致,最后因组织细胞血液灌流不足,致低血容性休克死亡。

二、参酌刘氏姊妹2人对话纪录、照片、影片等证据资料,认定刘若琳与刘彩萱共同照顾剀剀,刘若琳除刮伤剀剀脖子并将其放置桶子内限制行动自由犯行外,也主动追踪、鼓吹刘彩萱对剀剀捆绑、罚站、伤害等举止,甚至提供意见,在刘若琳对剀剀妨害自由而凌虐致死犯行有共同参与的决意,以及各自分担的行为,属共同正犯。

三、审酌刘彩萱为专业合格保母,其受托照顾剀剀,本应善尽职务,促进剀剀身心健全发育,竟因其年龄与其预想托育孩童有所落差,并得知剀剀为全日托育的待出养幼童,没有监督者,因此基于以虐取乐,动辄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剀剀长期施暴、凌虐、妨害行动自由,致无辜幼童生前遭受身体疼痛、饥饿、罹患忧郁病症,终致死亡而造成无可挽救结果,使其家属承受永远无法弥补之伤痛,犯罪情节严重。

穿著印有「虐儿零容忍」T恤的剀剀战士抢头香排队等听剀剀案宣判。张钦摄
穿著印有「虐儿零容忍」T恤的剀剀战士抢头香排队等听剀剀案宣判。张钦摄

国民法官庭审酌,刘彩萱的责任刑上限应归属于法定刑幅度内的最高刑度(即无期徒刑),又刘彩萱在证据调查几近完毕时才坦承部分犯行,对于法院厘清犯罪事实、节省刑事司法成本均无助益,且迄今尚未与剀剀家属和解并获得宥恕,难引刑事修复式司法观点,对刘彩萱量刑有利认定,另考量刘彩萱家庭支持系统、劳动能力等综合判断,仅小幅度下修责任刑毫无实益,因此判处刘彩萱无期徒刑并宣告褫夺公权终身。

至于刘若琳,国民法官庭认为,刘若琳虽非剀剀主要照顾者,但她与剀剀起居日常高度重叠,且为幼保科毕业的专业保母,实际协助刘彩萱照顾剀剀,本应促进其身心健全发育,且明知刘彩萱动辄对剀剀施暴、凌虐、妨害行动自由,竟附和刘彩萱,不仅未加以阻止刘彩萱犯行,反而以虐取乐,从中获得优越感等动机而主动追踪、鼓吹、迎合刘彩萱对对剀剀之捆绑、罚站、伤害等举止,致剀剀A童遭受身体疼痛、饥饿、忧郁病症,终致死亡,犯罪情节严重。

国民法官庭考量刘若琳于参与犯行程度,认其责任刑上限加重后的有期徒刑中度偏高度范围,又刘若琳始终否认犯行且于犯后删除对话纪录,迄今未与剀剀家属和解或邀得原谅,难以对其量刑有利认定,审酌其劳动能力、家庭支持系统等情状,仅以小幅度下修调整责任刑,因此判刘若琳18年徒刑。刘氏姊妹均可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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