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讯后,陈尚洁挺著孕肚,戴著米色鸭舌帽、黑色口罩及围巾,在多名亲友保护下离开北院,面对记者频频追问,「妳觉得凯凯死跟妳没关系吗?」、「妳今天是不解释也不认罪的意思吗?」、「都不承认吗?」、「对被限制出境有什么想法?」、「为何还去日本?」、「会想要道歉吗?」 ,但陈女不发一语,过程中,数名抗议者在旁不断高喊「严惩失职社工」,其中一名陈姓抗议女子一路拿手机拍陈女,还不断对陈女说,「还凯凯公道」、「陈尚洁是人魔」、「人魔怀孕了」、「她杀了凯凯」、「主谋害死凯凯」。

热门新闻:三重建案开挖「邻宅倾斜、裂出大缝」!居民惊逃:整栋摇摇欲坠

庭讯时,陈尚洁坚持不认罪,她说,「起诉所指内容有些事并非她做的,还强调没有造假访视纪录。」,委任律师也表示,请法院给3个月的时间整理答辩,凯凯阿嬷的委任律师则回应,陈女在侦办期间提过3个版本的访视纪录,陈女日后若再提出类似「随手笔记」的访视纪录,请法官要审慎考量其真实性。

法官问陈尚洁,去年11月18日曾出境、去哪,陈女回答跟家人去日本休息,她没有亲人住在日本,之后也没有再去日本的计划。对此,检方认为,事发至今1年多,陈女有很多时间提出答辩,今天却无法具体说明相关答辩,还出境到日本,因此请求法官限制陈女出境、出海,法官并未当庭裁示。

陈尚洁还特别澄清,检方可能对她工作内容有所误解,她当时是负责收出养业务,她制作的访视纪录是依据社工服务流程,随著执行状况随手做笔记,事后再详细登载,因所有资料都被查扣,加上起诉的内容很多,又涉及法律专业,必须跟律师再仔细讨论并整理答辩内容。陈女的律师则补充说,陈尚洁每月访视外加不定时电话联系,绝无应访视而未访视,她也不是主责的社工、也不是居托中心访视员,检方起诉引用的规范对象是否包含陈女,牵涉社政系统的分工,目前尚有疑虑,有可能影响法院对陈女的权责如何判断。

凯凯阿嬷的律师则质疑陈尚洁有意拖延诉讼说,陈女在侦查中多次被侦讯,且案发至今已1年,起诉至今也也5个月之久,她非常清楚案情与社福规定,今天开庭却不肯对案情争点表示意见,且在侦查中从未说过有「随手笔记」,搜索扣押清单也没有这些资料,质疑在拖延诉讼并卸责。

 

保母刘彩萱(左二)、妹妹刘若琳(左三)今天下午将被提讯到北院开延押庭。资料照
保母刘彩萱(左二)、妹妹刘若琳(左三)今天下午将被提讯到北院开延押庭。资料照

检方今年8月起诉指出,刘彩萱、刘若琳是专业保母,刘彩萱于2023年9月1日透过儿童福利联盟转介,以每天1000元代价照顾刚满1岁的凯凯,胞妹刘若琳偶而帮忙照顾,托育费用有儿福联盟支付,陈姓女社工必须每月到府访视1次。岂料,凯凯被刘彩萱带回家中后,经常被刘女及刘若琳捆绑、虐待,同年12月24日凌晨,凯凯因昏迷被送医急救不治时,因其额头、屁股凹陷右变形,牙齿也断了4颗,全案因此爆发。

刘彩萱、刘若林姊妹去年初先后到案被羁押禁见至今,北检去年4月起依涉犯凌虐儿童妨害身心发展致死等罪嫌起诉2人,最重可判无期徒刑,北院将全案交由国民法官参审程序审理,目前仍在准备程序阶段,北院今天下午将针对2人是否延押开庭审理。

检警当时调查刘彩萱、刘若琳姊妹涉嫌凌虐凯凯同时,发现社福系统对领养儿童的相关流程有明确规定,儿福联盟女社工陈尚洁应每月查访,却在发现凯凯受伤且有异常状况后,没有增加访视频率与次数,还将照片传给凯凯的外婆,并片面转达保母说法,称凯凯是自己跌倒受伤。

此外,陈尚洁前年11月19日得知凯凯1夜掉了3颗牙齿,竟没起疑,隔天到府访视后,也没向上通报疑似虐童情形。

凯凯后来被送医,陈尚洁与刘彩萱还向医护人员谎称是喝奶噎到,凯凯过世当天上午11时许,检警验尸期间,她们还视若无睹地谈笑,陈女并与儿福联盟同事成立「凯凯小天使」、「1224意外处理」群组,整理陈女与刘彩萱对话纪录、凯凯案大事纪,修补先前漏载的访视报告。

检方当时查出,陈尚洁将所有关于凯凯的描述,都嫁祸「保母表示」卸责,甚至隔绝凯凯外婆等家属的关怀,事发后狡辩并隐匿证据、干扰办案,因此在去年8月起诉陈女过失致死、伪造文书等罪嫌,并建法院从重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