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系列正式发表的前一晚,BOUCHERON就把各国媒体集中在了位于蒙马特的1间小剧院里,用极其巴黎式的群聚方式,上映了1部名为《Pushing the Boundaries》(挑战极限)的纪录片。在影片一开始登场的2个熟悉面孔――BOUCHERON总裁Hélène Poulit-Duquesne及创意总监Claire Choisne,是带领观者一窥品牌世界的灵魂人物,用几近日常的视角与对话,揭露了旗下高级珠宝与众不同的创作逻辑。其中,当然也花了不少篇幅替最新的More is More系列暖身,探究其背后从无至有所经历的种种拉扯。
Choisne自2011年接掌BOUCHERON创意大位以来,即不断挑战著「珍贵」2字在高级珠宝中的定义,在由30件作品组成的最新More is More系列中,她想为众人献上的,即是在疫情时代难能可贵的欢愉。早在2020年法国因新冠肺炎2度封城之际,Choisne便萌生了「制造快乐」的想法,在萦绕著明亮色彩和风趣几何图腾的孟菲斯派(Memphis)风格启发下,系列大玩色彩和突破尺寸比例及空间维度的视觉魔法,在高级珠宝中前所未见的材质,更是她完美天马行空狂想的必要元素。
昨日一早举办的媒体发布会上,Choisne绑著马尾、身著鲜绿色长裤现身,呼应了依循孟菲斯风格打造的多彩空间。身高超过180公分的她,站在复刻日本当代艺术家梅田正德的「擂台」装置上,头顶几乎要撞上天花板悬吊的水晶灯。鱼贯登场的模特儿,脸上无一不带著笑容,随著日式「卡哇伊」风的颗粒音符不停摆动。这样的情境与画面,似乎从未在高级珠宝的场子里见过,率先登场的Tie the Knot发饰,更让人笃信,这是整个芳登广场中只有BOUCHERON才能做得出来的「巨作」。
总长为29公分的「蝴蝶结」,看著像是从卡通书里被剪下贴在了模特儿的头上,首度被引荐进入高级珠宝界的镁金属,在经过电泳处理黑化后,描绘出了蝴蝶结的框架,并镶嵌上了整排钻石,闪著如可乐般(另个给人带来愉悦感的产物)艳红光泽的「色块」,则是采用常被用作镜框材质的生物醋酸纤维(bio acetate)填补。这件被Choisne誉为全系列中最困难的作品之一,共使用了约200个零件,是经过不下20次尝试后始得出的结果,比同体积铝还要轻30%的镁金属,虽为整体带来了仅94克的轻盈重量,但不易用于镶嵌的脆性,让完成有著如此庞大体量的作品,成了技术上的极大挑战,任何1个镶爪的断裂,都需面临全部打掉重来的结果。采用废弃木料及棉花纤维制的醋酸纤维,不只为作品注入了Choisne心心念念的动人色彩,用钢丝串接而成的手法,亦还原了罗缎布料的纹理和飘逸。
光是系列呈现出的第1件蝴蝶结作品,就已差不多道尽了BOUCHERON近年为高级珠宝勾画出的未来蓝图,创新材质、永续精神,还有不受性别框架、任凭想像驰骋的自由佩戴方式。可以磁铁吸附于布料上的In the Pocket作品,延续了现场媒体不自主发出的惊呼声,布料表面缝饰著以3D列印技术支持下成形的钛金属部件,皆被镶缀了缟玛瑙及钻石,再搭配可拆成戒指和手镯的An Apple a Day立体「圆球」,打破了珠宝在身体上既定出现的部位。品牌多重式佩戴的设计传统,同样出现在可作为帽T挂绳的Pull Me作品中,悬挂于链条末端的结构,从旗下经典Jack系列珠宝汲取灵感,亦可拆下做为耳环佩戴。
而Just an Illusion「项链」的出场,又再度引起了台下一片交头接耳的讨论。这件放大版的炼节式项链,把漫画里的2次元代入现实之中,看似扁平的蓝色炼节,是以高精密陶瓷(Hyceram)制成,最后再以雷射上色工艺消除色彩区块间的界线,形成仿佛普普艺术般的卡通效果。微微突起的立体炼环,则镶嵌了橘调的锰铝榴石,中间则缀有貌似钻石的长方形切割水晶,与扁平表面的蓝色炼节形成戏剧张力十足的对比。
同样被「压扁」的,还有延伸自BOUCHERON代表性问号项链的Once in a Blue Moon作品,在Pearl Soap Bubble项链中成串的大型「超薄珍珠」,则是将用珍珠母贝粉涂饰的铝制底座再加装上弧形蓝宝石水晶玻璃所达成的效果。从品牌经典香水瓶身造型取材的戒指,主石是「1片」33.15克拉扁身的凸圆形切割坦桑石; Jack、飞蝉(Cicada)和三色堇(Pansy)等品牌标志性符码,也被以布章形式呈现,并于表面雕饰出如缝线般的细腻纹路。Solve Me项链5中由魔术方块幻化成的立体结构,亦一路延续至This is not a Ring戒指的几何构造中,一下子是在Murano玻璃切出的立方体上镶钻,一下子又挖空水晶球塞进黄钻和黄色刚玉,用极尽奢华又无比简单的呈现方式,引领观者重返1970年代的前卫艺廊。
Poulit-Duquesne在接受台湾媒体访问时,分享了自己初次看见这些珠宝时的心情,「我认为这是BOUCHERON做过最疯狂的系列了」,她说,「当我第一次看见Claire的设计草图时,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其实早在数年前,Poulit-Duquesne就曾想为品牌的高级珠宝世界里多添加一丝色彩,不过钟情于黑白色系的Choisne,最后却用能反射出所有色彩但却又看似单纯的「全息技术」(Holography),来回应了她的要求。「然后,她就构想出了(More is More)这个疯狂的概念,我爱死了」, Poulit-Duquesne笑著说。
当然对高级珠宝而言,市场及藏家的反应,仍是无法摆脱的现实,对要把像More is More这样颠覆传统的系列端上台面受众人检视,身为品牌大家长的Poulit-Duquesne,应该多少在事前会有些害怕或紧张的情绪夹杂其中?「一点也不」,她坚定地回答,「其实很多人在看完前晚的纪录片后,都觉得我会做这样的决定很勇敢、很有勇气,让我感到十分惊讶。我认为我十分懂得创意背后的逻辑,这可能是我不会感到害怕的原因,或许Claire在发表新作品前比我还要更紧张一点。」
2位背负著BOUCHERON创意使命的女人,在以极度信任为基础的合作下,为品牌缔造出了另番光景。作为少数1年发表2次高级珠宝系列的品牌,Poulit-Duquesne用她出奇制胜的策略,替2个系列划分出了不同的「任务」。1月的「Histoire de Style」系列,著重在延伸BOUCHERON的历史传统,经典的设计、大克拉的宝石,构成了极具卖相的作品。7月发表「Carte Blanche」系列,则完全是让Choisne想像力尽情徜徉的游乐场,著重于沟通品牌的超然创意,Poulit-Duquesne霸气讲道:「我对销售总监说,你如果(7月系列)没有卖掉任何一件,我不在乎!」有了总裁的背书,也让此次发表的More is More系列高级珠宝的诞生更具合理性,BOUCHERON所贩售的,是更高于宝石的情感共鸣,1种超乎于定价和标签束缚的自我超越,在这方面来说,只有BOUCHERON才有超越BOUCHERON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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