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笃之印象中《山中森林》共做了10个版本,「导演会剪那么多版本就是有坚持、拍的东西有想法,虽然是新导演,起码他的第一次并不是懵懵懂懂,蛮有抱负的。」即使是电影圈大前辈,杜笃之也挺能接受被「要求」、深信好作品总是要在妥协中完成,「我蛮享受这个过程,因为你会知道导演还蛮有想法的」。他看见姜宁的韧性,有一点点不好的地方都要改,「他作为新导演的热忱,让我愿意一直跟著他,重复做10种版本。我们也不啰嗦,每个版本都满足你」。

杜笃之是电影声音大师,在金马奖创下难以超越的成绩。禾力文创提供
杜笃之是电影声音大师,在金马奖创下难以超越的成绩。禾力文创提供

杜笃之提到姜宁另一个优点,就是愿意相信专业,2人有次讨论片中某场戏是否要加音乐,因为音乐是姜宁自己做的,他当然希望能够放进正片为剧情加分,但杜笃之以专业角度检视,认为不适合,告诉对方说:「我们是做电影不是做音乐。」提点创作者会有自己的盲视角,姜宁听完觉得有道理,最后选择割舍那段音乐。

杜笃之(前排左二)跟姜宁(前排左三)首次合作愉快。禾力文创提供
杜笃之(前排左二)跟姜宁(前排左三)首次合作愉快。禾力文创提供

至于《山中森林》,杜笃之说该片和《少年吔,安啦!》拥有同种情怀,「看到这些人来来去去,兄弟的情谊跟情怀都是在的,我们也会想要把这个东西做出来。他的几场兄弟打杀、斗殴大戏,不输给那些老导演拍的」。

杜笃之也透露,《山中森林》有场戏是主演之一的邱胜翊(王子)和一名杀手抢枪,本来只是拍2人夺枪,但杜笃之看到觉得有空间再做变化,于是请特效把枪跟开枪的枪火做出来,配上精致的开火、退弹壳声,剧情就从原本的黄色警戒夺枪,升级为随时会出人命、红色警戒的玩命状态,「我们看电影就是要一直找,找到哪些元素可以更有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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